淡淡道:“解开宫禁,允许各宫逃亡,快些救火吧。”

他倒也不担心救火过快,会让里边的两人烧的不透,毕竟这可是木头房子,宫中又没有火管,所谓的救火,不过是避免火势蔓延罢了。

元勰心中一松,还好,君泽的杀意并没有针对所有人,他还是有理智的。

于是他立刻道:“准备车驾。”

太极宫这地方,按理是不许有马车的,就算是皇帝,在宫中也多是坐舆,不过事急从权,也没功夫为这些小事计较。

元勰叫来车驾,他本是温柔知事之人,没有耍什么花招,车驾并不是天子六驾,而是两驾的普通马,马车也只是宽敞,没什么显眼的装饰。

萧君泽看了一眼元恪。

这位先前还桀骜不驯,叫嚣着要将南国之主留下的年轻皇帝已经十分乖巧地抢先上了马车,还自觉得地在上车时把车帘用力扯下,证明这里边没有埋伏。

萧君泽跟着上了车驾,再然后,上来的是元勰。

“你下去。”萧君泽冷淡道。

“这,”元勰看着面色苍白的元恪,苦笑道,“那,谁来给你驾车呢?总不能是你吧?”

萧君泽看了一眼元恪。

元恪抿了抿嘴,已经主动地的坐到驭者的位置,拿起马鞭,深吸一口气,驱车前进。

浓重的悔意在他心间蔓延。

他的父皇看人真准。

冯诞、元勰,都是肱骨之臣,愿意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,就算和君泽关系那么亲密,但在两国的大是大非上,却是没有一个违背父亲的选择。禁军统领于烈也是他交给自己心腹,能托付性命安危之人。

他们,都会是自己江山的柱石,却因为他的一时任性,在这一瞬间,不仅折损了两人,还让君泽和北朝,彻底决裂。

就因为这一时任性,他的性命捏于人手,不仅亲手烧毁了父亲的圣体,还要为人驱使。

明明,只要放君泽走,这一切的一切,都不会发生,甚至,还能在南北两朝的合作里的想些办法,谋取些利益。

他却偏偏想要由得性子来!

难怪,父皇常说,这天子是世间最不该任性的人物。

越想越是懊悔,他连挥鞭手也变得机械起来。

然而,随着马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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